他亲手做的戒指，折的纸鹤，他们一起捏的泥塑……

傅斯言抱着箱子的手都在抖。

好一会儿，他才放下，拿起手机点开了云姒的微信。

她的聊天框被他置顶，对话却空空荡荡。

他犹豫半刻，打了又删，删了又打，最终还是一片空白。

云姒回国第一件事便是把这些东西还给他，摆明是想彻底断干净。

问又有什么意义？

傅斯言自嘲的牵起唇角，想退出时却误发了个句号过去。

他手忙脚乱想要撤回，屏幕里弹出一条提醒——

【云姒开启了朋友验证，你还不是她（他）朋友。】

前方红色的感叹号，刺痛了眼睛。

云姒把他删了。

傅斯言怔怔看着，手脚冰凉，以为早就忘记的旧事又浮现脑海。

大二时，云姒收到了哈佛研究生保送通知，但因为傅斯言在京阳，她不打算去。

而云姒家里答应让她留下来的条件，就是拿到那年京阳外科大赛的冠军。

当时带她的老师得知这件事后，找到了傅斯言：“云姒是我最得意的学生，你因为这点小情小爱把她束缚住，太自私了！”

之后，云姒的父母、室友又都一一来找他，指责他。

傅斯言也不想云姒错过这么好的机会，所以他拜托负责大赛的学长，撤回了她的参赛申请。

得知真相的那天，云姒来找他大吵了一架。

那也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。

从回忆里回神，傅斯言垂眸看了纸箱很久，默默把纸盒盖上、收好。

……

之后的日子里，傅斯言和云姒的气氛更加僵硬。

明明在同一科室，却形同陌路。

这天，傅斯言刚查完房出来，就看见护士台上摆满了下午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