哨声就是命令,急促得像是要把人的魂儿从睡梦里硬生生拽出来。那个吹哨的中年汉子,姓陈,是生产队的队长,人称“陈铁牛”。人如其名,黑红脸膛,胳膊粗壮得像小树干,敞开的白汗褂下是鼓胀的肌肉,一看就是长年累月在地里、在工地上摔打出来的筋骨。他喊话像打雷,又快又急,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:
“各家的劳力!麻利点儿!磨蹭啥呢!水库坝等着呢!迟到的,扣工分!记清楚喽!”
“扣工分”三个字像小锤子敲在我心上。这感觉……太熟悉了!2025年老板说“迟到扣钱”,1970年队长说“迟到扣工分”,真是换汤不换药,牛马到哪儿都是牛马!我正腹诽着这跨越半个世纪的“职场PUA”,陈铁牛那犀利的目光就扫了过来,落在我身上。
“卫东!”他几步跨过来,带起一阵尘土,“你妈咋样了?能下地不?”他的声音虽然依旧洪亮,但语气里明显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。
小说《重生我在1970年的逆袭之路》 试读结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