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丈夫顾明轩抱着一个刚出生的婴儿,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。
我以为我们终于有了自己的孩子,却发现孩子和我没有血缘关系。面对我的质问,
他理直气壮:“楼心悦,这是我白月光张凌风的孩子。他得了癌症,我想给他留个后。
”他以为我会像圣母一样接受这个“爱的结晶”。我冷静地点点头,
第二天就请了最好的月嫂和保姆,把孩子照顾得无微不至。顾明轩感动于我的“大度”,
对我毫无防备。他不知道,我早已查清,张凌风的“癌症”是假的,他们真正的目的,
是利用这个孩子,图谋我娘家即将上市的公司。更恶劣的是,张凌风的公司,
正在向全市幼儿园供应有毒的预制菜。1结婚三周年纪念日,我亲手布置了整个家。香槟,
蜡烛,还有我亲手做的惠灵顿牛排。我满心欢喜地等着顾明轩回来,给他一个惊喜。
玄关传来门锁转动的声音。我笑着迎上去:“老公,你回……”我的话卡在喉咙里。
顾明轩回来了,但他不是一个人。他怀里抱着一个襁褓,里面是一个正在熟睡的婴儿。
他看着我的眼神很平静,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,仿佛只是带回来一件普通的东西。
“这是什么?”我的声音在发抖。“一个孩子。”他脱下外套,
小心翼翼地将孩子放在沙发上,动作轻柔得好像在触碰一件绝世珍宝。结婚三年,
我从未见过他如此温柔的样子。我的心沉了下去,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了我。“我们的孩子?
”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。这三年来,我因为“不孕”,受尽了他母亲的冷眼和嘲讽,
我们之间的感情也日渐冷淡。我以为,这是他为了挽回我们的婚姻,
通过别的途径得到的孩子。顾明轩终于抬起头看我,那眼神里带着一丝怜悯。“楼心悦,
你生不出来,我们都知道。”一句话,像一把淬了毒的刀,狠狠扎进我的心脏。他顿了顿,
似乎在斟酌用词。“这是张凌风的孩子。”张凌风。这个名字,像一根刺,
在我心里扎了三年。顾明轩的白月光,他放在心尖上的人。
我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一瞬间凝固了。“你和他……生的?”我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。
“不是。”顾明轩皱了皱眉,似乎很不满我的用词,“是代孕。”他走到我面前,
语气理所当然。“凌风得了癌症,晚期,没多少日子了。”“他这辈子最大的遗憾,
就是没有一个自己的孩子。”“所以,我想给他留个后。”我看着他,只觉得荒唐又可笑。
“顾明舟,你疯了?”“你用我们的婚内财产,去给你白月光代孕生孩子,
然后抱回家让我养?”“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同意?”他似乎被我的反应激怒了,
声音陡然拔高。“楼心悦!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自私!”“凌风他快要死了!
这只是他最后一个心愿!”“你不能生,难道还不许我找别人要一个孩子吗?
这是我们顾家唯一的希望!”他指着那个孩子,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审判我。
“他以后就是我们的儿子,顾家的长孙。”“你必须接受他,像亲生母亲一样对他好。
”我看着他理直气壮的脸,突然就笑了。原来,在他心里,我只是一个不能生育的工具。
既然工具坏了,那就换一种方式,得到他想要的结果。而我,连一句拒绝的权利都没有。
我的沉默,似乎让他很满意。他以为我妥协了。“心悦,我知道你心地善良,
你会是个好母亲的。”他伸手想来抱我,被我侧身躲开。空气中还弥漫着牛排的香气,
此刻却显得无比讽刺。我深吸一口气,压下心底翻涌的恨意。“好。”我说。“我接受。
”顾明轩愣住了,似乎没想到我答应得这么干脆。我看着他,一字一句地说。“但是,
我有条件。”2顾明轩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悦,但很快又被压了下去。“你说。”“第一,
既然是顾家的长孙,就要用最好的。月嫂,保姆,营养师,都必须是顶级的。
”我平静地看着他。“第二,孩子的一切开销,都从你的个人账户里出。我的钱,
一分都不会动。”顾明轩的眉头皱得更紧了。“楼心悦,你什么意思?我们是夫妻,
分那么清楚干什么?”“夫妻?”我冷笑一声,“在你决定给你白月光生孩子的时候,
我们就不再是了。”“你!”他被我堵得说不出话来,脸色涨成了猪肝色。
我没有理会他的怒气,继续说。“第三,也是最重要的一点。”“我要你手里,
顾氏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,转到这个孩子名下。”“你疯了!”顾明轩几乎是吼出来的。
“我没疯。”我迎上他的目光,寸步不让,“既然你这么在乎他,想让他当顾家的继承人,
总要拿出点诚意吧?”“这百分之十的股份,就当是你这个做‘父亲’的,给他未来的保障。
”“我这是为了孩子好,你不是也希望他以后能过得好吗?”顾明轩死死地盯着我,
像是在重新认识我一样。良久,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。“好,我答应你。
”为了他心爱的白月光,和他白月光的“后”,他什么都愿意。“但是,楼心悦,
你最好给我记住你的承诺。”“如果你敢对孩子不好……”“放心。”我打断他,
“我会把他当成亲生儿子一样,‘疼爱’的。”我特意加重了“疼爱”两个字。
他没有听出我的言外之意,只当我是真的想通了。他脸上的怒气渐渐消散,
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。“心悦,我就知道你最懂事了。”他走过来,
再次试图拥抱我。这一次,我没有躲。我任由他抱着,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,
属于另一个男人的气息。胃里一阵翻江倒海。第二天,我以***之势,
请来了全城最顶级的月嫂团队和育儿保姆。月薪六位数,二十四小时轮班,
把那个孩子照顾得无微不至。我还专门请了营养师,每天为孩子搭配最科学的饮食。
奶粉是进口的,尿不湿是最高端的,就连婴儿房的空气净化器,都是几十万一台的。
我的“大度”和“贤惠”,让顾明轩非常满意。他看我的眼神,都柔和了不少。
婆婆听说有了“孙子”,第一时间就赶了过来。看到那个酷似顾明轩的婴儿,
她笑得合不拢嘴。“哎哟,我的乖孙孙,长得可真像明轩小时候。”她抱着孩子,亲了又亲,
完全把我这个“生不出蛋的鸡”忘在了脑后。她拉着我的手,假惺惺地说:“心悦啊,
以前是妈不对,不该总催你。”“你看,这孩子不就来了吗?”“以后,你可得好好待他,
他就是我们顾家的希望。”我微笑着点头:“妈,您放心,我会的。”婆婆满意地走了。
顾明轩也对我彻底放下了戒心。他把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公司和“探望”张凌风身上,
家里的一切,都放心地交给了我。他以为,我真的接受了这个荒唐的安排。他不知道,
我每晚看着那个孩子,心里想的,却是如何将他们这群恶心的人,一起送进地狱。这天晚上,
顾明舟又说要去医院陪张凌风。他走后,我走进婴儿房。月嫂正在给孩子喂奶。我挥了挥手,
让她出去了。我走到婴儿床边,看着那张酷似顾明轩的脸。真是可笑。他以为用一个孩子,
就能绑住我,就能让我心甘情愿地为他抚养私生子。他太小看我楼心悦了。我拿出手机,
拨通了一个号码。“喂,阿杰,是我。”“帮我查个人,张凌风。”“对,
就是那个快‘死’了的张凌风。”“我要他所有的资料,越详细越好。”挂了电话,
我看着窗外的夜色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。游戏,才刚刚开始。3阿杰是我的发小,
也是圈内最好的**。他的效率很高,不到三天,就把一份厚厚的资料放在了我的面前。
“心悦,这个张凌风,有点意思。”阿杰翘着二郎腿,一脸的玩味。我打开资料,
一目十行地看了起来。张凌风,二十八岁,顾明轩的大学同学,
也是他公开承认的“唯一知己”。大学毕业后,他开了一家食品公司,名叫“风味佳”。
公司规模不大,主要业务是给一些学校和单位的食堂供货。资料的最后,
附着一张医院的诊断证明。胰腺癌晚期,预计生存期,不超过三个月。开具证明的医生,
叫王海。我把这个名字记在心里。“有什么问题?”我问阿杰。“问题大了。
”阿杰指着那份诊断证明,“这家医院,瑞金医院,是全国顶尖的肿瘤医院,没错。
”“但是这个王海医生,我查了一下,他根本就不是肿瘤科的,他是泌尿科的。
”我的心猛地一跳。“一个泌尿科医生,开了张胰腺癌的诊断证明?”“没错。
”阿杰打了个响指,“而且,我还查到,这个王海,
上个月刚用全款在市中心买了一套大平层,价值两千万。”“一个普通的主治医生,
哪来这么多钱?”答案,不言而喻。我的手,不自觉地握紧了。果然,这一切都是一个骗局。
“还有更有意思的。”阿杰翻到下一页,“张凌风的‘风味佳’食品公司,
上周刚中标了全市的公立幼儿园配餐项目。”“全市三百多家幼儿园,每天的配餐量,
是个天文数字。”“这块蛋糕,可是肥得流油。当时好几家大型餐饮集团都在抢,
谁都没想到,最后会落到他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头上。
”我看着资料上“风味佳”的公司信息,一个念头在我脑中一闪而过。“阿杰,
你能不能帮我搞到他们公司的内部资料?尤其是……采购清单和配方。
”阿杰的表情严肃了起来。“心悦,这可是商业机密,不好搞。”“我知道。”我看着他,
“但是,我怀疑他们的食品,有问题。”一个为了钱,可以伪造癌症诊断的人,
我不相信他会有什么商业道德。更何况,是给孩子们吃的东西。阿-杰沉默了片刻。“好,
我试试。”“但是,你要答应我,无论查到什么,都不要冲动。”“你现在不是一个人,
你背后是整个楼氏集团。”我点点头:“我明白。”送走阿杰,我一个人在书房坐了很久。
顾明轩和张凌风,他们到底想干什么?仅仅是为了用孩子恶心我,报复我吗?不,
不会这么简单。一个假死的癌症病人,一个即将上市的集团千金,一个刚刚中标的配餐项目。
这三者之间,一定有什么联系。我闭上眼睛,脑子里飞速地运转着。顾明轩,张凌风,孩子,
楼氏集团……突然,一个可怕的念头,像闪电一样劈中了我的大脑。我猛地睁开眼睛,
冲到书房的保险柜前。我颤抖着手,输入密码,打开了保险柜。里面,静静地躺着一份文件。
楼氏集团的股权**意向书。这是我父亲前几天给我的。楼氏集团即将上市,
为了巩固我的地位,父亲打算将他名下百分之二十的股份,转到我的名下。只要我签了字,
这份文件就会生效。而顾明轩,作为我的丈夫,按照婚内财产协议,
他将间接拥有这部分股份的一半。如果我出了什么意外……那这些股份,就会顺理成章地,
由他和我们的“孩子”继承。我看着那份意向书,只觉得浑身发冷。好大的一盘棋。
他们想要的,根本不是恶心我这么简单。他们想要的,是整个楼氏集团!
他们先是用“不孕”来打压我,让我陷入自我怀疑和痛苦之中。然后,抱回一个孩子,
用“癌症”、“留后”这种悲情戏码,来麻痹我,让我接受这个孩子的存在。
只要我承认了这个孩子,他就是法律上,我和顾明轩的婚生子。接下来,他们会想尽办法,
让我签下这份股权**书。最后,再制造一场“意外”,让我从这个世界上消失。到那时,
顾明轩和张凌风,就能名正言顺地,吞掉我娘家一辈子的心血。多么歹毒的计划。
我几乎能想象到,他们躲在暗处,看着我一步步走进他们设下的陷阱时,那得意的嘴脸。
我把那份意向书,狠狠地摔在地上。想夺走我的一切?做梦!我不仅要让你们的计划落空,
我还要让你们,为自己的贪婪和恶毒,付出最惨痛的代价!我拿起手机,
给父亲的主治医生打了个电话。“李叔叔,是我,心悦。
”“我想给爸爸做个全面的身体检查,越快越好。”我必须确保,在他们的阴谋败露之前,
我父亲的身体,不会出任何问题。挂了电话,我的心,前所未有的冷静。顾明轩,张凌风。
等着我,送你们上路。4我开始扮演一个完美的“贤妻良母”。每天早上,
我都会亲自去婴儿房,看看那个名叫“顾念风”的孩子。“念风”,思念张凌风。
多可笑的名字。我一边给他换尿布,一边温柔地对他说话。“宝宝,今天有没有乖乖的?
”“妈妈给你买了新的小衣服哦,喜不喜欢?”顾明轩偶尔会站在门口,看着我,
眼神里满是欣慰和满意。他以为我真的爱上了这个孩子。
他甚至开始主动和我分享一些公司的事情,试图修复我们之间的关系。“心悦,
最近公司有个项目,是和一家食品公司合作,为我们的高端客户提供定制餐饮服务。
”他状似无意地提起。“我看了几家公司,觉得‘风味佳’还不错,老板是我的大学同学,
知根知底。”我心里冷笑,面上却不动声色。“是吗?那挺好的。”“不过,这种大事,
还是得爸爸拍板吧?”我故意把父亲抬出来。顾明轩的眼神闪了闪。“爸年纪大了,
公司的事情,也该我们多分担一些了。”“心悦,我知道你孝顺,但爸总有退休的一天。
”“楼氏集团,早晚是我们的。”他说“我们”的时候,语气是那么的理所当然。我低下头,
掩去眼中的嘲讽。“你说的对,是我考虑不周了。”“既然你觉得好,那就按你说的办吧。
”“不过,为了稳妥起见,还是让对方把公司的资料和样品送过来,我帮你把把关。
”我表现得像一个一心为丈夫着想的贤内助。顾明轩果然上钩了。“好,还是你想得周到。
”“我明天就让凌风把东西送过来。”他完全没有怀疑我的动机。在他眼里,
我只是一个被他拿捏得死死的,没有脑子的女人。第二天,张凌风亲自上门了。他瘦了很多,
脸色苍白,眼窝深陷,看起来的确像个命不久矣的病人。如果不是我提前知道了真相,
我可能真的会被他这副样子骗过去。他提着一个精致的食盒,里面是他们公司的主打产品。
“心悦,好久不见。”他对我笑,笑容里带着一丝病态的虚弱。“听说你把孩子照顾得很好,
辛苦你了。”“不辛苦。”我回以一个得体的微笑,“毕竟,他也是我的孩子。
”我特意加重了“我”字。张凌风的眼神,不易察觉地闪烁了一下。顾明轩在一旁打圆场。
“好了好了,都别站着了,快坐。”“凌风,快把你的宝贝拿出来,让心悦尝尝。
”张凌风打开食盒,里面是几道看起来非常精致的菜肴。
“这是我们公司专门为高端客户研发的‘儿童营养餐’,纯天然,无添加,保证健康。
”他一边说,一边热情地把一小份布丁推到我面前。“心悦,你尝尝这个,对皮肤很好的。
”我看着那份颜色鲜艳的布丁,胃里一阵恶心。我拿起勺子,挖了一小口,放进嘴里。
甜得发腻,还带着一股奇怪的化学香精味。“怎么样?”顾明轩一脸期待地看着我。
“味道……很特别。”我放下勺子,微笑着说。“是吧!我就说凌风有天赋!
”顾明轩得意地说。“心悦,这个项目要是谈成了,‘风味佳’就能借着我们楼氏的东风,
一飞冲天了。”“到时候,凌风下半辈子就不用愁了。”张凌风在一旁,适时地咳嗽了几声,
露出一副感激又悲伤的表情。“明轩,谢谢你。”“我这身体,也不知道还能撑多久。
”“能看到公司走上正轨,看到念风健康长大,我就死而无憾了。”一唱一和,演得真好。
我差点就要为他们鼓掌了。我拿起桌上的公司资料,假装认真地翻看起来。
“公司看起来确实不错,很有潜力。”“不过,食品安全是大事,尤其还是给孩子吃的。
”“这样吧,我让我爸那边,派一个专业的团队,去你们公司实地考察一下。
”“如果真的没问题,合作的事情,我来跟我爸说。”我把皮球,又踢回给了他们。
顾明轩和张凌风对视了一眼。我看到张凌风的眼中,闪过一丝慌乱。但很快,
他就镇定了下来。“当然没问题。”他强笑着说,“随时欢迎。”他以为,
他们做的天衣无缝。他以为,我只是例行公事。他不知道,我派去的“考察团队”,
根本不是我爸的人。而是阿杰找来的,最专业的食品安全检测人员。一张天罗地网,
正在缓缓地向他们张开。而他们,还沉浸在即将成功的喜悦之中,浑然不觉。送走张凌风后,
顾明轩心情大好。他甚至主动提出,晚上要留下来过夜。这是他抱回孩子后,
第一次提出这种要求。我看着他虚伪的脸,只觉得恶心。“我今天有点累了,想早点休息。
”我冷冷地拒绝了他。他的脸色,瞬间沉了下来。“楼心悦,你别给脸不要脸。
”“我给你台阶下,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?”“别忘了,你现在拥有的一切,
都是谁给你的!”我懒得跟他争辩。“随便你怎么想。”我转身回了卧室,反锁了房门。
门外传来他气急败坏的咒骂声。我躺在床上,毫无睡意。阿杰的电话,在午夜时分打了进来。
他的声音,是从未有过的凝重。“心悦,出大事了。”5我的心,咯噔一下。“怎么了?
”“‘风味佳’的预制菜,检测报告出来了。”阿杰的声音,压抑着怒火。
“里面不仅含有多种超标的工业添加剂,我们还在里面,检测到了一种东西。”“一种,
严禁在食品中添加的化学物质——亚硝酸盐。”“长期少量摄入,会导致儿童智力发育迟缓,
器官功能衰竭。”“如果一次性摄入过量,会直接导致中毒死亡。”我的大脑,嗡的一声,
一片空白。亚硝酸盐。他们竟然,在给孩子吃的食物里,放这种东西!“他们疯了吗!
”我的声音都在颤抖。“为了钱,他们什么都做得出来。”阿杰的声音冷得像冰。
“这种工业亚硝酸盐,价格比食用盐便宜几十倍,又能起到防腐和提色的作用,
能让那些腐烂的边角料看起来新鲜诱人。”“我查了他们的采购清单,
全都是最便宜的劣质冻肉和烂菜叶。”“他们就是用这些垃圾,做成所谓的‘儿童营养餐’,
送进全市三百多家幼儿园!”我的手脚冰凉,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。每天,
都有成千上万的孩子,在吃着这些有毒的东西。而他们的父母,对此一无所知。张凌风,
顾明轩。他们不是人,他们是魔鬼!“心悦,你冷静点。”阿杰察觉到了我的情绪不对。
“我们现在有人证,有物证,随时可以报警,把他们抓起来。”“不。”我几乎是脱口而出。
“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他们。”如果只是报警,他们最多也就是判个生产销售有毒有害食品罪。
以顾家的财力和人脉,说不定还能找个替罪羊,把他们自己摘得干干净净。我要的,
不是这样。我要他们身败名裂,一无所有。我要他们在最得意的时候,从云端跌入地狱。
我要他们亲手策划的一切,都变成摧毁他们自己的武器。“阿杰,帮我做一件事。
”我的声音,冷静得可怕。“把所有的证据,都复制一份。”“音频,视频,检测报告,
所有的东西,都准备好。”“另外,帮我联系几家信得过的媒体。
”“我要在楼氏集团的年度股东大会上,送他们一份大礼。”阿杰沉默了。
他知道我要干什么。“心悦,这样太冒险了。”“这无异于在悬崖上走钢丝。”“我知道。
”我看着窗外漆黑的夜,“但是,有些事,必须有人去做。”“那些被伤害的孩子,
需要一个公道。”“楼氏集团,也需要一次彻底的清洗。”这是我的战争。我不能退缩。
挂了电话,我一夜无眠。天亮时,我走出了房间。顾明轩竟然没走,他睡在客厅的沙发上。
听到开门声,他睁开眼睛。看到我,他冷哼一声,从沙发上坐起来。“想通了?
”他以为我出来是向他服软的。我没有理他,径直走到他面前。“顾明轩,我们谈谈吧。
”他挑了挑眉,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。“谈什么?”“谈谈你和张凌风的计划。
”我开门见山。他的脸色,瞬间变了。6顾明轩的瞳孔猛地一缩,但仅仅一秒,
他就恢复了镇定。“你***什么?”他站起身,试图用身高优势来压迫我。“什么计划?
我听不懂。”“听不懂?”我笑了,“那我就提醒提醒你。”“假死的白月光,
从天而降的私生子,图谋我娘家的公司……”我每说一个词,顾明轩的脸色就白一分。
“楼心悦,你是不是疯了?被害妄想症?”他还在嘴硬。“我是不是疯了,你心里最清楚。
”我走到他面前,直视着他的眼睛。“你以为你们做的天衣无缝?”“顾明轩,
你太小看我了。”他的眼神开始闪躲,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。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
”他转身想走,被我一把拉住。“别急着走啊。”“好戏还没开场呢。”我从包里,
拿出那份股权**意向书,拍在他胸口。“你不是一直想要这个吗?”“我签。
”顾明轩愣住了,他低头看着那份文件,又看看我,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。
“你……什么意思?”“意思就是,我同意了。”我笑得灿烂,“我同意,
把楼氏百分之二十的股份,转到我的名下。”“我也同意,
让‘风味佳’成为我们楼氏集团的独家餐饮供应商。”“所有的合作协议,我都可以签。
”顾明舟彻底懵了。他完全搞不懂,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。前一秒还咄咄逼人,
下一秒就全盘答应。他警惕地看着我:“你又想耍什么花样?”“我能耍什么花样?
”我摊了摊手,一脸的无辜。“我想通了。”“你说的对,我们是夫妻,
楼氏集团早晚是我们的。”“与其跟你斗得两败俱伤,不如合作共赢。”我看着他,
眼神“真诚”得不能再真诚。“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。”“什么条件?”他下意识地问。
“我要你和张凌风,彻底断了。”“那个孩子,我可以养,但张凌风,
我不希望再看到他出现在我们家里,出现在我面前。”我表现得像一个被伤透了心,
终于决定为了利益而妥协的女人。顾明轩盯着我看了很久,似乎在判断我话里的真假。最终,
他眼中的贪婪,战胜了理智。楼氏集团百分之二十的股份,那可是上百亿的资产。
只要我签了字,这些钱,就唾手可得。至于张凌风……在他眼里,不过是一颗棋子。
现在棋子已经完成了它的使命,是时候该被抛弃了。“好。”他几乎没有犹豫,就答应了。
“我答应你,以后再也不见他。”“协议呢?”我伸出手。“协议我已经准备好了,
就在公司。”他急切地说,“我们现在就去公司签字!”他迫不及待的样子,
好像生怕我反悔。“不急。”我按住他的手,“在签字之前,我们还有一件事要做。
”“什么事?”“开个发布会。”我微笑着说。“把我们合作的消息,告诉所有人。
”“尤其是,要邀请张凌风,来参加这场发布会。”“我要当着所有人的面,
彻底断了他的念想。”我这个要求,正中顾明轩的下怀。他既可以兵不血刃地拿到股份,
又可以借我的手,甩掉张凌风这个“麻烦”。何乐而不为?“好!都听你的!